(这是我几经周折找到的一张妹妹在那个院里的照片,拍的有些模糊,当时也没有那种意识,好像是在二楼上拍的,看看远处不很清晰的房顶,像不像现在晋商大院?)
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我随父母工作的调动,搬到了阳泉市郊区河底镇,这是阳泉市郊区最大的行政村之一,有约五千人口,值得一提的是,这里还是一个明清古镇,我们家当时就住在一处老式的深宅大院里,那个大院当时好像是属于河底公社,所以,几户人家合住在一起,我家住的是一所三套间的房子,中间一间是厨房,两边是两个卧室。因为年龄小,那个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对历史文化遗迹的欣赏与保护意识,只是觉得家里的墙特别厚,屋子里的采光不是很好,大门临街的地方有店面,有个外来的个体户,在那里做点零售的小生意,进门时要经过几两道大门,我家住在一层的院子里,这个院子还有二层,还有后院,总之有很复杂的结构,还有好多机关,当时只觉得是孩子们捉迷藏的好地方,剩下的感觉就是觉得整个大院色彩灰蒙厚重,不像当时刚刚兴起的贴彩色墙面砖那样时尚,还有许多地方有木雕、砖雕显得古旧,要是放到九十年代后期,这是多么有价值啊,非常可惜的是,那个院子,还有那个院子所在的一条当时还算保存完好的明清古街,现在已面目全非,我住的那个院子,也已改造成现代新式的二层小楼,只能感叹,惋惜,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我在河底住了有六年的时间,那个时候,我已经上初中了,我在太原老家的叔叔有四个孩子,和我们三姐妹年龄基本相仿,因为老家农村的经济条件差,孩子们有面临失学的可能,我妈妈是个心地非常善良的人,她主动提出把两个稍大点的女孩子接到我家来河底上学,这样,我家的三个孩子,再加上老家的两个孩子,按父母微薄的工资,家庭经济显然是有些吃紧了,我两个老家的妹妹有一年过年的时候没有回老家,这样,我们过年的时候因为孩子多,就显得更热闹了,那时我看着刚刚兴起的晚会上的节目,在家里也如法炮制,几个女孩子在一起做吊瓶,传花等游戏,现在想起来也蛮有趣的。
我记忆深刻的是,每到过年的时候,父母都要精打细算,面对有限的经济条件,既不能委屈了孩子们,又要考虑整个家的情况,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。那年正好挺流行一种叫脖套的东西,就是一个桶状的毛融融的围巾似的东西,扎住口可以当帽子戴,套在脖子上可以当围巾,穿上大衣后,正好能露出来,又暖和,又好看。我那年好像过年的时候挺想买一个临近的供销社里出售的黄色围脖,我想当时爸爸妈妈也没有预算到这个,所以,我一直没有得以,也不知道爸爸和妈妈又是怎么商量的,又是克服了多少困难,总之,在过年的前一天,我终于戴上了梦寐以求的新围脖,到现在,我还能想起那个围脖的样子,是嫩黄色的,毛毛拉得长长的,戴上的那个美劲与漂亮劲,再也用无法来形容了。
中间坐着的是,我的姥爷姥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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